“你认错人了。”风花低着脑袋想要退回房间里,却悲哀的发现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太小还是任狭力气太大居然挣脱不开,对武道宗师的憧憬达到顶峰。
同时风花也纳闷了,自己现在好歹也算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为什么是个人就能轻松认出自己就是昔日鲜衣怒马的风大少。
难不成是自己本来就...风花骤然间感觉有些心灰意冷,怪不得初中三年从来没有被女孩子表白过,反而莫名其妙的有一大群好兄弟,现在仔细想想貌似又惊悚又恶心?
任狭倒是没想那么多,主要是感觉这个与风花有三五分相似的少女额前几缕紫发实在是太过扎眼,世间杀马特千万种,风花独树一帜,不然说不定还真会以为是只见过几张照片的风木。
任狭愣了一下,轻笑道:“嗯?我认错了吗,那对不起,你跟我的一个朋友长得真的很像。”
“是吧,哈哈哈。”以为逃过一劫的风花讪笑几声,却发现任狭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有些错愕,任狭掏出手机笑道:“太有意思了,我得给我那个朋友打个电话说一下,搞不好你们俩是失散多年的亲戚。”
“别...”风花举手投降,“是我行了吧,真巧啊,诶嘿嘿...”
“诶嘿嘿你妹啊,你打算在这里聊天?”
“请进...”
任狭径直坐在床上,以审视的目光盯着明显有些紧张,靠墙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风花,有些思绪繁多。
S市从来就是片深邃的海域,再怎么凶狠的过江龙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相反还要小心点不要被淹死了,只有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才能算得上如鱼得水。
任狭还记得那天晚上七八个天潢贵胄的二世祖在酒吧聚上,实际上气氛并不算融洽,反而是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程澄和李律文两个本就相看两相厌的人就差敲瓶子干起来,结果不偏不倚就在临界点上,林当归带着才十四五岁的风花跑来热脸贴冷屁股。
一个不知道是真的看不懂气氛还是抓着时机,一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歹是没让两人打起来,放了几句狠话各回各家了。
毫无疑问在座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是软柿子,连smoke weed的都有,虽然说被自家老爸发现之后相当凄惨,不过也都算是狠人,不会因为风花人是林当归带来的,加上一身除去腕表也要小六位数的行头就多看几眼。
当然,任狭和林翰除外,不如说是只有一个林翰把风花当成一回事,拽着任狭低声说我看这货有点眼熟,他老爸该不会是T市的那个土皇帝吧?
任狭一听才想起那个连中年都不到却打造了一个实业帝国的人,对这个小屁孩多了几分重视,当然,对风坚的重视多过风花本人。
随着后来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接触任狭才把屁大一点但是心思玲珑,又在各方面十分对胃口的小老弟当做至交好友,而得知风花家世后倒有不少人也不能说是趋炎附势,单纯的想要结交一番,风花也是来者不拒,但始终对于那天晚上愿意与自己碰杯的任狭与林翰两人最为亲密。
任狭一直觉得风花实在是清秀过头了,不过好歹有点气质撑着,但眼前这副光景实在是...任狭苦笑着摇摇头,反应过来的风花凤目圆睁:“搞毛啊,起来,这是我的房间。”
任狭不置可否老神在在:“花儿,你跟我说句实话。”
“嗯?”
“你直的弯的?”
风花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准备殴打任狭,骂道:“我**你妈的,老子跟你那活一样直!”
“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要你管...”风花心虚,再次低头不语,任狭故作了然状,难得笑道:“懂了,你是在拐弯抹角骂我下面是蚊香啊,高,实在是高。”
风花决定不再搭理这个闷骚男,说得越多伤得越深,任狭起身想要拽一下风花的头发,被风花瞪了一眼只能悻悻作罢,一时间居然有些失神,好在马上就反应过来,道:“既然刚巧碰到,就直接跟你说吧,我坐今天晚上的飞机,去外地。”
风花愣了一下,笑道:“去旅游吗,那敢情好啊,去哪玩?如果有路过武当山记得帮我吐口痰。”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去家里的分公司上班,直接从副总开始干起。”
风花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沉默,半晌过后才强笑道:“不错啊,你老爹居然没说让你从什么小职员从头往上爬。”
“那肯定不能,这样的话我起码得十几年才能接他的班啊。”
“远吗?”
“挺远的。”
再无话可说,任狭犹豫了一下,还是仗着身高优势摸了摸风花的脑袋道:“你爹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但终归手伸不了这么长,你要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大可去找林当归,这小子别的不说确实是有些门道。”
风花拍开任狭的手,不耐烦道:“你是我妈?晚上要赶飞机现在还不赶紧滚去睡觉?”
“最后一个问题!”
“说。”
风花从来没见过任狭笑得如此开心,用从没有过的轻佻语气道:“你往胸口塞的什么东西,这起伏也太自然了吧。”
风花闭上眼睛呼吸了一口气,精心凝神。
再次深呼吸,才压下暴起杀人的冲动,风花准备在任狭身上实践下三品修士的御敌能力,睁开眼睛却发现任狭已经消失不见,不由的失笑,不算浑厚但可以说是绵长的气机溃散。
摇了摇头驱散离愁,风花把门关上准备静心修炼,但却无端的升起一股寒意,四肢冰凉,硬是打消了回头看看来者何人的念头。
房间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风花完全不知道,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暴露气息,风花可能还发现不了,至始至终视线里都没有人影,这个人要么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要么就是瞬移进来的。
风花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惊骇的大喊一声有杀气,然后转头看见一个身穿黑袍的神必人一刀**自己的心窝后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怎么了?腿抽筋了?”
一个有些慵懒温吞的声音,风花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转头看着这个说熟也只见过两次面,说不熟好歹也有个映像的男人,轩辕明心。
风花对这个二十几岁就开始混吃等死的青年也不会说轻视或厌恶,除了洗剪吹的手艺不错以外没有其他什么直观的映像,现在看来也是一个世外高人。
“别紧张啊。”轩辕明心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含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我花了老半天才找到你的位置,是专门来给你送情报的。”
风花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对于突然出现的轩辕明心疑心大过敌意,对轩辕明心的话只信十之二三,“什么情报?”
“武当山小真人吕正卿就在S市,正在找你。”
风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相信,这回可以双手离开键盘等死了。
“好歹也是异兽之皇,这是什么表情,坐以待毙?”
风花拍手,恍然大悟道:“懂了,我现在就订机票跑路,直奔西藏,不对,直奔北极去,MD以前怎么没想到。”
期待风花会有什么反应的轩辕明心咋舌,哭笑不得,只能收起本来还想再摆一会的高人风范:“你信不信只要你踏出这个城市半步,吕正卿马上就能锁定你,然后你就可以切身体会一下上境的追杀能力。”
“但是,我愿意跟你做一笔交易。”
风花感觉眼前一阵恍惚,轩辕明心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到一步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是仰其鼻息,大惊之下后退一步差点摔个面朝天,却被轩辕明心拦腰揽住,“你给我一根你的尾翎,我在你最危险的时候帮你一次,上不封顶。”
妖兽,尤其是异兽,基本上浑身都是宝,不然谁那么无聊杀异兽玩,而凤凰这种等级的异兽一根翎羽一滴血都价值千金,真血尾翎犹为重中之重,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不过想要换取剑仙的出手相助还是略显寒酸,简而言之轩辕明心卖了个天大的面子,以他闲云野鹤的淡泊性子,就算有人求爷爷告奶奶万金奉上都懒得插手。
如果不是风花实在太对轩辕明心胃口的话,轩辕明心才懒得管那么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剑仙少说能活两三个甲子,一世逍遥自在多好,完全没必要趟这滩浑水。
剑术已成君把去,有蛟龙处斩蛟龙,言不尽轩辕明心的风流写意。
轩辕明心想着这样的事情,突然感觉自己看起来消瘦的身躯庞大起来了,揽着风花纤细腰肢的手也愈发收紧。
而瞠目结舌的风花感觉浑身上下一阵恶寒,暴怒之下懒得说什么,直接一拳打在轩辕明心小腹上,这样的拳头年轻剑仙挨上千八百下都不是问题,但还是挑了挑眉给足了面子,轻轻后跳。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接连被调戏的风花只恨太玄经的物流为什么还没到,任狭也就罢了,权当朋友间的嘴贱,轩辕明心的举动是实实在在的触犯到了风花的底线,到现在还感觉有点恶心,想再洗个澡。
轩辕明心也没想到一个像是开玩笑的小动作会让风花起这么大的杀心,苦笑着摆手道:“停一下,我怎么感觉你已经在心里把我剁成肉酱了?”
风花手边黑色火焰汇聚,但转念一想十有八九是打不过轩辕明心的,只能默默负手散去凰炎,咬牙切齿道:“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根毛,滚!”
“真就一毛不拔啊都。”轩辕明心知道这次是真的把风花惹毛了,再多说只会是火上浇油,耸肩道:“行吧,我撤了,你好自为之。”
清风拂面人已不见,有气没处撒的风花也只能制怒了,再一想到正在找寻自己的武当山吕正卿,思绪越来越繁杂,突然想到梦里还有一个可以出谋划策的真凰凰天,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起码还有个人可以倾述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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